两个三十几岁的人,窝在玉蔷薇苑客厅的沙发上像迭罗汉一样睡了一晚上。 李期矣醒来时已经浑身麻了,看到怀中的妖,笑了。他是被妖的闹钟吵醒的,闹钟上醒目的“快去排练”四个字,让他拍了拍她的股。 结果就是被妖一巴掌盖过去骂了句吵死了。 李期矣笑。 他干脆把妖抱起来,拖着去了洗手间。 突然悬空的秦律之睁眼,看了一眼李期矣长了细碎胡茬的脸,翻了个白眼。然后抱着他,像个熊猫一样挂在他这只树上又睡了过去。 李期矣和她对视时,笑得很孩子气,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,想了一个一定会让她炸的蠢话刺她。 “眼睛被蜂蛰了吗?怎么这么肿?” 果然,秦律之睁眼,又是一巴掌盖过去。 好在,终于醒了。 一个早上,挨了两巴掌,没有一下是白挨的。 秦律之从他身上跳下来,然后自顾自的刷牙,李期矣看着她:“师姐,我的牙刷呢?” “那里有马桶刷。”她指了指地下的马桶刷。 “你不给我等会我就用你牙刷!”李期矣直接开摆。 秦律之身上挂着吊带,一边肩带溜了下来,出一边雪白的。 李期矣看了这个要死的画面,眼睛都红了。 他从身后抱着她,一手盖住那出的洁白,很情的了起来,秦律之一边刷牙一边翻白眼,踮起脚从高处的柜子里拿了把新的电动牙刷给身后的咸猪手。 某大早上发情的小学生一手拖着雪白,一手接过牙刷,还有第三只不明状硬物抵在她的间。 “你赶紧刷牙哈,我等会要去排练,别勾引我,等会迟到了,我就扇死你。”秦律之警告道。 “就蹭蹭。”他的声音很低沉,刚起还哑哑的,听起来很情。 “蹭个,哪次没进去。”秦律之又翻了个白眼。 “就一下。” “不行!” “一下,求你了~师姐~”李期矣开始耍赖。 秦律之用顶了顶他:“一下。可以了!不许碰我。” 李期矣哼哼唧唧的,一直在那磨,真像个发了情的傻子。 “师姐~师姐~” “你叫爹都没用。”秦律之很坚决。 李期矣认命的刷牙,一脸求不的气怒,像极了被抢了糖果的小朋友。 “别给我作,你把我作烦了我就扇你。”秦律之警告道。 李期矣不做声,眼睛看着别得地方,傻里傻气的。 秦律之忍不住偷笑。 “李期矣,你去看下你手机的未接来电,我昨晚想你好好睡一觉,开飞行了,觉你那几个下属快急疯了。” 李期矣收起玩闹,一边刷牙,一边去客厅拿手机。 他忙碌的拿着手机进洗手间,开了免提听人家汇报工作,自己这边把静音开了,傻乎乎的看着她傻笑,秦律之被他看了,又是一巴掌盖过去。 这回祺祺聪明了,知道躲了,律姐眼睛一瞪:“把脸摆好。” 他抿了抿嘴,认命的把脸凑过去给她,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:“傻。”然后摇了摇头,忍不住发笑。 李期矣很孩子气,尤其是在她这儿,傻里傻气,那边电话里在说什么帮派斗争,李期矣这边在发神经,简直不要太魔幻。 那边陈述完,叫了两声头儿,李期矣开了静音,又是一副很装的派头,用一种近冷漠的口吻回复了:“除掉,你亲自去。我已经留了他两年了,我说过,不能碰可卡因,他要作死,就让去死好了。” “可是现在如果除掉凤三,竹安帮群龙无首,只怕会出子。”查偌担忧道。 “我说过,14K要是想长久,关键是不要碰毒,让他接手大麻已经是底线了。你亲自去督管几天,等我回去再安置。这事,一定要闹得动静大一些,杀儆猴,震慑下面想碰毒的杂碎。” “是!” 秦律之听完,问了句:“你们黑帮生意,毒品不是大头吗?” “要想长远发展,以后能过舒坦子,不被各国警方当成众矢之的,就不能碰这个。” “你们14K之前有碰这个?” “嗯。我的师父他有,我不许。我也从长久发展的角度说服他了。要想在光下过子,就必须杜绝这个。” “大麻不也是毒吗?”秦律之问。她思索一番又道:“其实大麻在欧美泛滥也不是一两天了,在欧洲留学的时候,我那些酒朋友,以大麻为乐的欧洲人不在少数,美国人最严重!” “嗯,我会允许他们搞大麻,是因为现在美国好几个州大麻都合法了,反正毒害的是美国人,14K有钱赚,还合法,何乐而不为呢?” “你还想千秋万代的持续你这个黑社会生意?”秦律之无语。 “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,不能让它在我手里败掉。地狱只有进口,没有出口,我现在已经不了身了。”李期矣认真道。 “你还真是干一行一行呢!犯罪分子!”秦律之忒了声。 李期矣被她噎得一滞,失笑:“犯罪分子的女人也是犯罪分子。” 秦律之蹙眉:“李期矣,你真的很土。”什么什么女人这种句式把她恶心的直想吐。 李期矣被她的小表情逗乐了:“你不听哦?” 秦律之警告道:“我说句三观不正的话,我现在已经和你在地狱里同寝了,也不装什么正义之士批判你,未来要是你被哪国的警察抓了,你一定要把我摘干净。你的生意我不管,也不碰,我只和你谈情,不和你说其它的。我从来不是好人,但要和你约法三章,第一,不许坑害华人,有竞争关系和要来索你命的除外,这些你碎了他我都不管。第二,我知道你一向会钻法律的漏,但是你干的毕竟不是什么上得来台面的生意,我和你去荷兰,以后都不要回国,我很自私,既不想你受审判,也不想你在任何情况下在国内犯任何罪。第三,保证你自己的绝对安全。我不想你坐牢,更不想你去死,等我哪一天不你了,你再死也关系。明白了吗?” 说秦律之无情吧,她一个在体制内摸爬滚打读法律常识的人,愿意抛弃一切和李期矣走,也算深情,甚至有些疯狂和病态。说她深情吧,她即使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,也在给自己找退路,在最大程度的把自己和李期矣除情之外的其它模块切割。即使很自欺欺人。上了黑帮教父的,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?可她还是在挣扎。 李期矣认真地说:“我好不容易把你锁在我身边,我是不会死的。我一直在洗白我的生意,就是为了有一天,能和你正大光明的站在光下。我从没有想过坑害华人,也不想沾染会让我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东西,如果一天,真的出事了,我一定让你全身而退。” “我和你这种人,都是恶人,不值得怜悯。”秦律之叹息道。 李期矣抱住她:“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,我只要和你在一起,这样,就够了。” “疯子!”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,靠在他怀里:“我现在也只想和你在一起,至于未来是生是死是坐牢是下地狱,我都不管。过一天算一天,一天赚一天。” 李期矣笑了:“我们生来就是要相的。” “嗯?” 李期矣没作声。换做这世间的任何女人,都没有她这么疯,敢和一个疯子一起下地狱。他们的,当然不值得歌颂赞美,可他,就是觉得这很美,很值得。 从此刻起,他再也不是追逐妖的傻子,他们是双向奔赴地狱的疯子和罪人。 “我们都没有按照预期的人生走。生自由的我为所囚,要当法官的你成了罪犯。”秦律之难得悲切。 “让我们一起在地狱享受这场离轨道的灾难,我们下去,这场灾难才有意义。”他紧紧地抱着妖。 ………… 某恋脑戴着口罩和帽子在排练厅的角落里躲着看她排练。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,她催促他回荷兰处理事情,他偏偏要作死留在她身边几天。 问原因就是…… “师姐,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私人飞机来见你,我不想再坐飞机了。” 秦律之不信:“是吗?” “是…还有…早上的事儿不是还没办完吗?” 秦律之笑着讥讽道:“你那边没人也可以找个充气娃娃呀~” 李期矣脸一黑:“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占有。” “我让你去找别的人你会去?”秦律之问。 “我是嫌命太长了?”李期矣反问。 “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占有?你又不是不怕死。”秦律之理所当然道。 李期矣笑了:“你不想做吗?” “想啊。” 李期矣摊手:“我这是做服务工作。” “哇,李期矣,你脸真大呢。我可以找别人做服务工作啊~”秦律之就看不惯装的人。 “你敢!”李期矣恶狠狠地看着她。 秦律之瞪回去: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 李期矣生气了:“秦律之,你这样我真的会生气。” 秦律之笑,撑着头看着他,饶有趣味:“你生个气给我看一下。” 李期矣和了气的皮球似的,认真道:“我错了,别闹了。是要和的人做的,别再和我说去找别人了,真的很难受。” 秦律之直接笑:“你说你装什么?” 李期矣闷着声,沉着脸,看着妖笑话他。 妖看着祺祺的脸,越笑越大声,祺祺看着妖的脸,越看脸越黑。 何必呢…… 铁柱:我真的很拖拉,从我回我的出租屋到现在,大扫除就没有搞完,然后前几天有来钱的活儿,我干了也是拖拖拉拉。本来准备继续拖拉的,看到姐妹们的留言,我着自己快点更新了,毕竟写小说是所有活儿里,我干得最顺手的。我一屋子的书七八糟的,衣服也是七八糟的,下周有个小朋友要来我家玩儿,我得清条路出来给娃娃走,所以从我回来以为自己一天能搞完的卫生,不知不觉搞了十几天,还越来越,我看书总是丢,但是我怕放进书柜里,我又会出来,很。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天降田螺姑娘,搞卫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!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