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博被查的恰到好处,成和上上下下喜大普奔。公关部一整天的BGM都是《好子》,卡在秦书宇案件调查结果出来之前爆出这个事情,简直就是神来之笔。 “太巧了,简直就是天佑成和!”秦洛瑶的秘书动坏了。 秦洛瑶笑着:“我们这边折了个政法委书记,那边直接赔上了市委书记!这么隐秘的事情,如果不是上层,绝对不可能知道!” “管他呢!等小秦总的调查结果出来,我们还可以推波助澜,把这笔账还给他们。这样程度的设计陷害,这家公司就该死!” …… 秦老爷子看着财经新闻,身旁的秦夫人一脸不可置信:“这是你安排的?” 老爷子摇头:“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这么私密的事,也查不出来啊!” “究竟是谁?” 秦老爷子想到那个在北风口跪了四个小时的少年,整个人陷入沉思:“或许…我知道是谁。” ………… 当瑞博政治现金丑闻被爆出来的时候,秦律之开车去了乡下找林东。 李期矣在溪山府守了一天,没有见到妖,完了车里的两包烟。 直到老爷子拄着拐,敲了敲他的车窗。 他赶忙开门,下车给老爷子颔首示礼。 “她没在家,这几天她心情不怎么好,说是要去一趟云贵乡下找一个朋友。” 李期矣点了点头。 “你家的事儿,是你干的?”老爷子示意他递烟,李期矣赶忙把烟递给老爷子,点燃了火。 他没有否认,但是也没有承认。 “虽然干得很漂亮,但是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的宝贝外孙女给你。” 李期矣微微一笑。 “可我愿意给地址。” 李期矣明媚一笑:“谢谢您。” ………… 连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的李期矣,开了十几个钟的高速,万里为冲锋。 车田乡西马路523号。 “小伙子,你找谁?” “我找一个姑娘,她长得很漂亮。”李期矣的笑容明媚。 “你说的是东子的女朋友吧!那女娃可漂亮啦!刚刚还在这,这会和东子去溪边了。” “东子女朋友?”李期矣的心跳一滞。 但还是问了溪边怎么走,去找她的妖。 ………… 秦律之靠在林东的肩上,手里捧着冰淇淋,坐在溪边的堤坝上,风呜呜吹,她缩在林东怀里,看着溪边吃草的牛,连的霾逐渐消散。 “我去出租屋了,你不在,车行老板说你还没返工,我太想见到你,所以就来了。” 林东裹紧怀中的秦律之,温柔地说:“我该早点回去的。” “幸好没回去,不然我就看不到这头牛吃草了~” 二人相视一笑。 她吃了一口冰淇淋,想起李期矣做得,又觉得索然无味,把剩下的往林东嘴里……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被身后开了十几个小时长途车,滴米未沾的男人看在眼里。 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。 ………… 原来她可以随心所的把她的东西那个和她在玉蔷薇苑彻夜绵的男人。 她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笑得好温柔。 原来他不是唯一,只是之一。 他静静地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温柔,与上次看他们做不同,这一次的痛,是毁灭的。 那些被他反复窃喜,以为只属于他的小常,其实那么不值一提。把吃过一口的东西喂到其他男人嘴里,只是她的习惯,而非他的专属。 可李期矣还是不死心…… 或许是南墙真的不够他痛,意犯的只增不减,他像个傻子一样的等她看到他,可是…… 她的眼里,只有那个男人。 他输了。 她没有这般温柔地对待过他。 嫉妒让他发狂,又让他可悲的发现自己变得自卑可怜。 从来都是他来找她,原来她也会主动地去找想见的人,只是那个人,不是他李期矣… ………… 秦律之和林东准备反身回家的时候,看到站在那快哭了的李期矣。 一向无所畏惧的秦律之发现自己突然不会了,什么都不会了,她下意识推开身旁的林东,又发现自己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多余可笑。 深一口气,她走向他。 “你来干嘛?” 林东看了看那个法官男人,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来找他。他忍着心口的酸涩,扯了一抹笑:“你们聊。” 把空间留给他们。 “你走什么?”秦律之蹙眉阻拦道。 李期矣的呼一滞,望向林东时,林东有些局促。 李期矣鼓起勇气,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,着自己温柔地说:“我们,聊聊。” 林东对秦律之说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 秦律之不想一个人面对李期矣,她怂了。 可没等她回神,林东就只给她留了个背影。 李期矣看着她,很尴尬的开场:“消气了吗?”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拿李期矣没办法,到嘴边的狠话一句都说不出来。 “事情都解决了,瑞博遭报应了,我也就不那么膈应了吧。”他扯出一抹一点都不好看的笑,轻声哄道。 “什么意思?”在桃园的秦律之并不知晓远在几千公里外的A市早就变天了。 李期矣发现秦律之尚未知晓,也不在意:“这都不重要,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。我们家的人再也不能让你生气了,跟我回去吧,我们和好,好不好?” “不好!”秦律之很无力。意识到李期矣肯定做了什么,一边往前走甩掉他,一边拿手机看新闻。 李期矣也不说话,快步跟着她,像个牛皮糖。 秦律之看到瑞博的丑闻,停下脚步,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期矣:“你干的?” 他不否认。 秦律之有些歇斯底里:“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,我不会你,也不会因此就和你结婚,能不能不要揪着不放,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窒息。” 李期矣的脚步顿住。 “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,我们之间不可能呢!” 诡异的死寂。 “就算你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我家的事,我对你也不会有丝毫,这不是我求你做的,是你自己愿意的,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我的想法。你不要我好不好,我的生活现在一团麻,我想回到以前,求你,回到以前不好吗?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事去招惹你。” 李期矣很绝望,无力的说:“你说,你也喜我。” “那又怎样?” “那就在一起啊。”他苦涩的笑。 “然后呢?”秦律之崩溃道:“结婚?生孩子?相看两厌?一地?救命!就让它停到这里不好吗?” “因为招惹你,我已经付出代价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能不能及时止损?我没有拿刀着你背叛你们家,别再用这一套自我动似的白痴牺牲绑架我了。我真的担待不起,也不想要。?” 李期矣的灵魂被空了,笑得有些扭曲:“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些道德绑架你…我以为这对你来说是一份大礼,我以为这样,你就不再膈应我,就会消气……” 秦律之的心要碎了,老天……眼泪真的不受控制,她绷不住。 或许是妖的眼泪,或许是南墙的砖头不够疼,李期矣卑微的问:“秦律之,我很你,你呢,我吗?” “你的脸,和你做。。但我更我自己。会让人变得丑陋不堪,会下地狱。我不要再这样了,李期矣你也醒醒。” 李期矣笑了:“你也我。”他紧紧地抱住秦律之…… 但被秦律之狠狠推开:“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结果。我不适合你。死心吧,李期矣,对谁都好。” “求你……”李期矣紧紧抱住秦律之。 “我求你!!!别求我!别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了,好吗?” “我要怎么做……”李期矣无力的呢喃。 “李期矣你要是真的这么有病,你就去当神仙,让我无处遁形,去当阎王决定我的生死!!不然你就别靠近我!” 李期矣眼中的希冀彻底熄灭。 他落下最后一滴泪,松开了紧紧抓住秦律之的手,病态又扭曲的说: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 ………… 自李期矣离开,秦律之的心情越发坏了下去。 林东给她煮了一杯姜茶,递给她,叹了口气:“他,为什么不和他走?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,像快死了。” “他,才不跟他走。我和他这稍纵即逝的情吹弹可破,他现在我,保不齐哪天就不我了,如果他不我的那天,我还白痴的他,到那时要死的人,就是我了。” “你现在看起来也要死了。”林东叹了口气。 “你是哪边的人?”秦律之瞪眼道。 林东撇了撇嘴:“你这边的。” “那就不要替他说话,就说他长得丑!”秦律之孩子气道。 “自欺欺人。” “嘿……”秦律之气怒道:“林东我发现你胆子变大了!” “本来就是。” ………… 等李期矣再回A市,杜银红和李营山堵在李期矣的别墅前。 杜银红一个整装模作样吃斋念佛的人,彻底不装了,狠狠地扇李期矣好几个巴掌:“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!你就这么!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要害!”她歇斯底里的咆哮。 李营山看李期矣的眼神也是憎恨:“我真是没想到,我会养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!你妈妈说你心思暗,我看真是说对了!你从小就挂这张死相不招人待见,现在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!!” 李营山越说越气愤,对李期矣开始拳打脚踢。 杜银红一直在哭:“我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,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掉!我们家被你害苦了!” 李营山吼道:“我立马发声明和你断绝关系,我就当没生你这个畜生!” 杜银红道:“你的那个饭店,当初是你姑姑借钱给你的,现在还给你姑姑!你给我滚出我们家,不要再拿我们家一分钱!” 李期矣就像个行尸走一样麻木的被父母辱骂,拳打脚踢,他就像一个木头,完全没有反应。 连来的打击让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,彻底下了地狱,成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废物。 ………… 秦书宇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,那个少女出庭作证,医学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,女孩的处女膜完好无损,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,连派出所的民警都看不惯好人被这般陷害,决定当庭作证,阐述小喜的特殊情况。 事件被公之于众后,舆论方向彻底扭转,瑞博陷害同行的事又随之被爆,政治献金的风波未平,此事又起,整个瑞博,危机四伏,摇摇坠。 瑞博现在连资金都无法启动,李娰云把李期矣的饭店划走,他名下的财产也全都抢了。 准确的来说,是李期矣默默地给了。 这些都还给李家,他就再也不欠李这个姓任何东西了。 ………… 瑞博彻底沦为三线小企业,过这场风波后,加上秦洛瑶的品牌入驻,成和从此独霸A市,后来的人,都没怎么听过瑞博的名号了。王树德被双规以后,秦政将大女儿一家救济过来,虽然没了政法委的光环,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,有秦家在秦家大姐一家的子虽不比从前风光,但也优质上层,王恒玉在此次风波之后,跌落云端学会低调做人的真谛。 秦洛骁被彻底架空,此生继承无望,秦老爷子年迈心软,再也无法像以前对待小女儿一样对待这个草包儿子,只得将其放逐远方,在一个不知名的子公司做了个挂职。秦珍在秦律之事无巨细的折磨之下,彻底怕了这个惹不起的表姐,跟着老爸去了别的城市。 到了这里,一切尘埃落定。 ………… 李期矣离开A市时,自己的财产全都还了李家,一穷二白的消失了。 有了出轨那次的铺垫,他为了秦律之背叛自家大义灭亲,发了疯的当舔狗在秦家跪了四个小时,这些事迹广泛传,面目全非… 那个原本应该被书写成法律系之神的男人,在大三的第二学期,连退学手续都没办,消失在了这个城市。 没有人知道,他去了哪里,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扑朔离的事情,真相究竟是何。 只是毕业那天,有个文学院的女孩,一个人坐在无人的东二食堂,落下泪来,那个曾经和她相五年的男孩,再也没了音讯。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