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眉不解道:“臣妾的话中怎会有醋味?难道臣妾还会吃陛下和叶非秋的醋?” 皇帝长舒了一口气道:“没有便好,说明你脑子里没装什么古怪想法。” 我嘲道:“只有陛下的脑子里才会装古怪的想法。” 皇帝没有同我争辩,而是转而面不善道:“既然外人都走了,我们如今也好明算账了。” “算什么账?” “皇后你算计朕。” “臣妾算计陛下什么了?” “你知朕这段子几乎都要来你里,就算政务再繁忙,也想来瞧一眼你的睡颜。你便故意让香梅这一小崔府的旧人在殿外当值,代她在言谈间出破绽,让朕生疑。而你那边早已论剑为由,将毫不知情的叶非秋叫到了里,等着朕来撞破这场好戏。” 我平静道:“臣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?” “这一来,朕猜你确实是想让叶非秋进陪你练剑,毕竟高手如明镜,过招间很易便能找出自身的破绽。二来嘛,你就是故意想气朕,让朕为你吃醋。至于这三来……” 皇帝还装模作样地顿了片刻。 “三来怎么了?” “这三来便是因为皇后既想帮朕,又想帮叶非秋。” 我见他又顿住,便配合地继续问道:“臣妾帮你们什么?” “皇后定知道前段子朕下旨让叶非秋领了御林军左统领之位。” 我也不否认,道:“臣妾是有耳闻。” “聪明如皇后,定也能猜出朕此举的用意。” “后不得干政,臣妾更不敢妄揣圣意。” 皇帝听后笑道:“皇后猜出朕对叶非秋不放心,再来你与叶非秋七年不见,你也不知他是否真能心口如一,效忠于朕。可你知晓你在他心里头的位置,就算让他犯规来陪你练剑,他也是心甘情愿的。你故意让朕撞破你们二人之事,又知晓以朕的子,定会雷声大雨点小,赦免了你们今夜的大罪。到了那时,朕岂不是无意中又卖了一份天大的恩情给叶非秋。恩情如火,给多了,自然有一能融掉寒冰。若叶非秋真能效忠于朕,不入歧途,那大好前途于他而言,还不是如囊中之物?” 皇帝所言和我所想分毫不差,可我面上仍淡淡道:“臣妾没有陛下想得这么多,臣妾更不知陛下会如何惩处叶非秋。” 皇帝笑着道:“朕自然是按皇后的想法,让他平安无事地滚出了,只不过小惩定还是有的,不然这戏就太容易穿帮了。” 说着,他又收住了笑,不悦道:“虽然皇后是想帮朕,可不论怎么说今夜你还是算计了朕。” 我微笑道:“黑市那夜,陛下明明掌控了一切,不也一样瞒着臣妾,让臣妾担心吗?” 他一时语,片刻后才道:“既然如此,朕今夜就忘了这事,你也忘了黑市的事,就当我二人扯平了。” 我不答,随即唤来了人替我二人更衣。 皇帝今批折子许是真批乏了,上后很是老实,连手都不敢伸出来摸我一下,仿佛回到了过往七年的子,一时让我极不习惯。 我未忍住,打破了沉默。 “明休沐,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安排?” 他想了想道:“不管有什么安排,先等朕睡到上三竿再说。” 我白了他一眼,冷道:“懒。” 他哼道:“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休沐,朕睡个懒觉怎么了?” 我淡淡道:“陛下睡吧,陛下睡的时候臣妾就出了。” 他听后一惊,忙追问道:“你要出去哪儿?” “臣妾打算回府。” 自我入后,小崔府便成了一座空宅,他自然知道我说的府不是小崔府,而是崔大将军府。 他皱眉道:“皇后要省亲,为何不提早和朕说,朕好让人安排。” “臣妾不打算摆驾,不知陛下能否恩准臣妾微服前往?” 皇帝不悦道:“说得就跟朕不准,皇后就会不去似的,你决定了的事,谁能让你改变主意?” 我的头蹭到了他的肩膀上,柔声道:“陪臣妾一道去。” 皇帝听后愣了许久,似才反应过来,道:“皇后方才说什么?” “过往七年,陛下虽恩准臣妾省亲,可却从未像寻常夫婿般陪臣妾一道回过府,所以臣妾希望陛下明能陪臣妾一次。” 他听后默然了许久,才道:“朕这个女婿当得确实不大称职。” “陛下是天子,自然不能等同于寻常人家的女婿。” 他轻轻抚起我的青丝,道:“好,明朕陪你回府,当一回寻常人家的女婿。” 我柔声道:“把景真和景善也一同带上。” “都听皇后的。” 我想起些事,不放心又代道:“明回府后,臣妾会和姨娘话家常,说些女人间的闺房话。到了那时,臣妾希望陛下能带好景真景善,不要让他们生出些什么子。” “这还不简单,到了那时,两个小兔崽子要是不听话,不懂规矩,打就是了。男孩子不能养得那么金贵,就是不打不成器,反正朕从小就是被娘和师父打大的。” 我面一沉。 皇帝赶忙补救道:“不打不打,就算要打,也等我们回后再说。” 我听后面缓和了些,又道:“景真懂事,景善有他的皇兄护着,所以他们二人都不是最让我不放心的。” 皇帝奇道:“那皇后最不放心谁?” “你。” 他不敢置信道:“我?” 随即他瞧着自我觉极其良好,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?” 诚然,皇帝在朝堂上是英明的君主,在后中也能持有帝王应有的威严。可一旦他微服出,便如缰的野马,奔袭之间,放飞之际,又会变作七年前那副傻样。 在我同他为数不多的几回微服里,他每回都免不了要丢我的人,现我的眼,就像那在黑市前被拦下那般。除了丢人现眼外,他还会闹出不少笑话,好比把漱口水当茶喝了,诸如此类。 想到此,我语气冷淡道:“你不要面子,可我要,孩子们也要。所以你明可别再闹出什么笑话,惹出什么是非。否则……” 他听我语带嫌弃,明亮的双目含了几分委屈,不道:“否则怎样?” 我再难以隐忍,翻身将他在了身下。 “你说呢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一一:不要给我立flag啊摔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 ☆、皇帝的记:二十三杀上 昨夜被皇后榨干净后,今一觉睡到了现在。 皇后的又软又香,一躺上去就让人不愿再起身,尤其是当我没有必须起身的理由时。 没有大朝会,没有小朝会,没有折子,没有大臣,这就是美好的休沐,在这样的子里就该像只咸鱼一样摊在上,一动不动,除非被意给憋醒,实在忍不住,才会艰难地起来,解决后,又睡回去。 身旁的皇后不知何时起得,我知她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可她每起身的点也算不上太早,总归及不上我赶早朝的时辰。 想到此,我又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,正再睡个回笼觉,耳旁便传来了景真的声音。 “父皇起了,都上三竿了。” 我装作听不见,想继续睡,又听见景善声气道:“父皇懒。” 我索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们,让枕头捂住了我一只耳朵。 景善大声道:“父皇是大懒猪。” 景真极有兄长风范,训道:“善儿不得无礼。” 我听后不叹,还是这当兄长的懂事,理解我的难处。 “就算父皇他真是大懒猪,我们心里头知道就行,不能说出来。” …… 原来景真这小子心里头也是这么想我的。 景善被训后收了声,景真见我仍无反应,又平静道:“母后说,若父皇再不起身,我们就走了。” 我刚打定主意再晾他们一会儿,景真这话一出口,让我不得不掀开了被子,撑起了身子,了眼睛,打了一个哈欠,慵懒道:“你们两个不孝子就打算这样丢下朕了?” 说完,我一睁眼就瞧见两张小脸,心里头的起气也去了大半,伸出手,一手抓了个小脑袋了起来。 景真被我着脑袋,抬头欣喜地对我道:“母后说得没错,果然要靠这句话才叫得醒父皇。” 我收回了捏他们脑袋的手,笑问道:“你们的母后呢?” “母后在用膳,儿臣和善儿用得快,母后便让我们来叫父皇起身。母后说只有我们两人来叫父皇,父皇才不会因未睡觉被叫醒而发脾气。” 我微笑道:“你们的母后说得没错,瞧见你们,朕就算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。” 待我更衣洗漱完后,皇后已经用完了膳,人们撤碟碗撤到了一半,见我来后施了一礼,随即又继续端盘拿碗。 皇后正坐在桌边品茗香茶,这是她在小崔府时便有的老习惯,饭后定要饮一杯茶。 她听见我的脚步声后,抬首瞥了我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陛下舍得起来了?” 我坐到了她的身边,抢走了她手中的茶,全数饮完后道:“景真景善都来了,朕再不起身还怎么在孩子面前做个榜样?” 皇后接过空了的茶杯,冷哼道:“景真自五岁后便再也没有睡过懒觉了,哪里还需要陛下这个‘榜样’?” 我本想驳皇后几句,奈何肚中空空如也,太过影响我的思维,害得我只能道:“皇后就没给朕留点午膳?” 她语气冰冷道:“陛下昨夜靠两个馒头腹,臣妾想着陛下如今应是不会饿。不仅不饿,怕是还得很。” 我知她这是又在怪我不好好用膳。 我解释道:“昨夜情况特殊。” 皇后嗔了我一眼,道:“臣妾都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学着惜自己的身子。” 我今不知怎的,心情极好,也不顾周遭站了人,笑着揽过了她的,在她耳畔笑道:“不是有皇后替朕惜着吗?” 皇后不喜在大庭广众下同我亲热,也不愿在旁人前落我面子,便贤惠地笑道:“臣妾早就命御膳房给陛下备好膳了,陛下稍待片刻,估摸着快到了。”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