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睦得知舞公主隐约记得“喂药”之事,本来就不自在。趁着舞公主说话,她默默离了被褥,打算下。 “别走。”舞公主见高睦起,本能地想要阻拦。都已经抓住高睦的手腕了,她才注意到天,又松手道:“你又要去衙门了吗?” “我不去衙门。”高睦低声解释道,“御医在前院候着,我想让御医再来给公主请个脉,不宜再留在上。” 御医与舞公主男女有别,进来内寝给舞公主看诊时,需要隔着帐帘。届时,高睦若与舞公主同在内,不仅不雅,也不方便与御医沟通病情。所以,高睦贵为驸马,虽然无需候御医,也确实需要在御医到来前下。 舞公主想说她只想要高睦,就算需要问脉,也希望能推迟一二。不过,听说御医都在府中候着,她心知自己的病情已经惊动了中,又见高睦没有出门的意思,也就不急于挽留高睦了。 紫荆端着温水走回边时,看到高睦从帐中出来了,倒是偷偷松了一口气。驸马要是不下,她都不敢擅自掀开帐了……难怪公主房中,如今都不让人守夜了。 饮水之时,舞公主想起模糊的记忆,心中有一些惑。她扫了一眼高睦的瓣,有些怀疑,记忆中亲密,不仅是梦境。就像方才,她也以为是在梦中见到了高睦,可是一睁开眼,高睦真的在她的身边呢。 更重要的是,无论是不是梦境,舞公主都希望,那个用世间最亲密的形式喂她喝药的高睦,是真的。 病过一场后,舞公主已经发现了,她见到了高睦难受,见不到高睦更难受,唯有让高睦心甘情愿地与她亲密无间,她才能不难受。 可惜侍女在场,舞公主无法对高睦说出自己的心思。她试图遣散紫荆等侍疾的侍女,紫荆却被舞公主的病势吓着了,哪怕御医说舞公主已经离危险了,紫荆也不敢让高睦与舞公主单独相处,就怕两人情不自地……胡闹,以至公主病情反复。 等舞公主有机会与高睦单独说话时,已经是三天之后了。 高睦记挂舞公主的病况,去了衙门也无心修书,这三天都留在了府中。 舞公主见高睦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,越发认清了高睦对她的在意。她亲密地倚靠在了高睦身上,单刀直入地问道:“高睦,我听紫荆说,我高热那天,她们喂我喝药都喂不进去,是你喂进去的?紫荆她们都喂我不好,你是怎么喂我喝药的呀?” 高睦为了给病上的舞公主解闷,这几天时常给她讲故事,今也是如此。舞公主这几天格外粘人,只要高睦在边,必会将高睦拉上,还总喜枕在高睦身上。高睦只当舞公主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才异常依赖于她,见舞公主靠过来,她配合地帮舞公主掖紧了被子,就打算继续翻书。 舞公主的问题,打了高睦一个措手不及。高睦完全没想到,“喂药”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天了,舞公主竟然还会问起。高睦的身体都僵硬了片刻,她借着翻书的动作,掩饰情绪波动,不答反问地说道:“说起紫荆,公主病了,为何不许她派人告知我?我那还错怪了紫荆,该给紫荆赔个礼才好。公主帮我想想,该给紫荆赐什么物件才合适?” 高睦与紫荆“男女有别”,也主仆有别,真要是对着紫荆施礼道歉,反而会让紫荆为难。以赐礼的形式表达歉意,倒是个合适的形式。 舞公主完全没有上当。她靠在高睦身上,察觉了高睦的僵硬,再看高睦转移话题,越发肯定自己记忆中的场景,就是真实的发生过的现实。 她不地捏了捏高睦的角,催促道:“你先告诉我,你是怎么喂我喝药的?” 第77章 自从舞公主许诺不再亲吻高睦后,她已经很久没有凑近高睦嘴边了,更别说动手触碰高睦的瓣。 高睦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,也不知是被舞公主亲昵的动作惊到了,还是被舞公主执着的问题惊着了。 从舞公主的言行里,高睦不难知道,舞公主多半已经知道了她的喂药方式。她不知道舞公主是自己有记忆,还是从紫荆嘴中推测到的,却明白事情已经遮掩不住了,只好强充淡定地回答道:“公主高热昏睡,需要及时服药,我见紫荆她们无计可施,只好行此下策,冒犯公主。” “怎么能叫冒犯呢?我喜你亲我呀!”舞公主为了证明自己,不假思索地在高睦嘴上亲了一口,双眼放光地说道,“高睦,你愿意亲我,我真的很高兴!” “公主,我不是想亲你。只是,喂药。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姐妹之间,不该亲……脸。”高睦好不容易才与舞公主回到了姐妹的距离里,不想功亏一篑。她将头颅后仰,避开了舞公主的脸颊,双手也合上了书本,打算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 舞公主在高睦抬手之前,就已经抱住了高睦的脖子。她直视着高睦的双眼,问道:“高茜要是病了,你会嘴亲嘴喂她喝药吗?” 高茜是越国公高松寿的女儿,以血缘关系来论,算是高睦同父异母的亲妹妹。 高睦与高茜接触有限,连她的名字都不悉,反应了片刻,才想起高茜是谁。她要是说自己会用嘴给高茜喂药,别说舞公主不信,连高睦自己都不信。她摇头道:“我与高茜不,没有姐妹情分。”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