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白转醒的时候,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外面的霓虹,在夜里灼灼印在车窗上,飞速地划过。 她被热水直直往头上冲了半小时,又经历了烈的高,就这么昏了过去,记忆出现了短暂的断片,她有些恍惚地眨了下眼,茫然没有焦点。 “在这。”另一侧传来低沉的男声,应白下意识转过头,看见应苍林半隐在夜里的身影,单手握着方向盘,微微用力转动,腕上方正的表盘反着光线,刺到她眼里。 她终于清醒了些,尽管车内空调维持着23度这个最为舒适的温度,可那些混着热水汽的荒唐情事还是一波一波涌了上来。 她记起应苍林是如何锁住她的手臂,如何玩她赤的,如何强势地进腿心刮蹭,如何隔着一层雾玻璃的遮掩,将她架在半空,只靠具进她的里,支撑着她,也折磨着她。 热水纷纷落下,隔间外就有陌生人,他却不管不顾地把自己锁在臂弯里,在她耳边轻声警告:“撑住了,要是没撑住了进去,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 应苍林的少年时代,即便在她的惑下打开了望的通道,可大体上还是讲理的,她所习惯,一直是那个稍微逗下便急了的少年人,而不是如今这个会在她耳边放肆说着荤话的成年男人。 更让应白不愿回忆的,是她如何在他的语下颤栗身体,是如何被情突破了脑中的理,如何扶着他的手臂,挣扎着想要往上,逃离身下抵着的具,却又如何力落下,让那茎破了进去,戳在浅浅的口,内里的娇如何百般舔含他的头,求媚好。 应白的脸突然难看起来,她的里什么时候间又含了一包热,抵在口内,虽然尽力收紧,可还是从里面了出来。 里面有被新勾起的情,也有他进去的。 “你没戴套。”她语气极差。 “事出突然。”应苍林语气淡淡地回应道,接着低下声音:“我帮你简单清理过,是又出来了?” “你没戴套。”应白倔强地重复着,丝毫不理会他的解释。 “怎么,你以前不是不让我戴套吗?”他勾起一边角,带上几分气。 那是以前。 以前应白从不让他戴套,应苍林自己坚持,她就会百般痴,着在他具上贴厮磨,非磨得他丧失理智干个痛快,全然忘记这回事才算完。 因此应苍林每次总是咬着牙,挣扎着出,要么在她身上,要么进她嘴里,等她咽下去,应白还要故意张开口给他看,一丝腥白留在红的舌头上,常常得他又硬了,再不管不顾进去。 可那是以前。 应白被他噎得发昏,半天才冷着脸回道:“你也说了,那是以前。” 应苍林也冷笑了下,只说了句:“是啊,都过去了。”便不再说话,静静地开车。 “这是去哪?”应白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窗外有些陌生的景,还是开口问道。 “我家。”他回答得简略。 “前面路口放我下车。”应白脸沉下来,直接开口拒绝。 “怎么,怕去了我家,会被我到出不了门?”应苍林口气还算轻松,可是却难分他话里的意思是个玩笑还是认真的。 “应律大概是花丛老手,不愿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不是时时刻刻觊觎着你的。”应白摆出一副假模假样,仿佛忘了自己多少年前是怎么百般勾引他的。 应苍林大概也想到这点,不觉有些好笑,换了角度,“追出来那么多次,现在倒放弃了?” 是,她不情不愿接近他,不就是为了剧本吗,不就是为了爬得更高吗,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事业真正站稳脚跟吗?矫情什么。 可她是应白,她就矫情。 “我如果想当婊子,你也不会是金主最好的人选。”她偏要把话说得难听直白,偏要刺破所有的温情。 应苍林一股火上了心头,不是生气她这么呛回来,而是生气她非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银货两讫的买卖,她是不同的,他也是不同的,应白明明知道,嘴上却越来越坏。 他气极反笑,勾着问她:“那你想当婊子吗?” 这是应白第一次听他这样说,也是应苍林第一次说这种话。 出乎他意料的是,应白直直地望了过来,一点没有逃避,然后坦诚地承认:“你早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,既不想当婊子,也不想失牌坊,里子我要留,面子我也要保,你愿意帮我就帮我,你不愿意也无所谓,我这么多年一个人活得好好的,靠的从来不是幸运和施舍。” 应苍林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,虽然打了折扣掺了水,可到底也是混着真心的,他手还握着方向盘,表情也未变化,可不知为何车里的氛围反而变得不那么僵持了。 应白太了解他了,对于别人来说,应苍林没有同意就是否认,而对着她,没有否认就是默认。 应白没有太得意,她需要巩固自己的胜利成果,车厢里响起她的声音,这次变得柔和了些,“下个路口靠边停车,这次我先回家。” 车轮飞驰着过柏油路面,最终慢慢缓下来,停在了霓虹灯闪烁的路口旁。 应白松了安全带,准备起身,脚上致的小猫已经伸出了一只半在车门外,她回头望向与她皮相的男人,语气放松,还混着一点点哑,状似随意地说道: “对了,纠正一点,我如果和你做.......” 她倾身过去,红微张,深深地吻住面还冷淡的应苍林,看着他的瞳孔放大,在他的舌要追上来的前一刻轻轻离开,然后离着他的一寸的距离,吐着气,补充完后半句。 “那只会是因为我想和你做。” 她留下这句话和一个吻,就离开了。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