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锅聚餐结束。 洛可可陪同今夏去了一趟医院。 今秋是照常的躺在病上。 洛可可帮着打水,今夏帮今秋清理了下身体。 今夏说要和君夜焰离关系。 就连母亲所接受的医疗也换回了当初的模样。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 大抵是觉得不孝顺。 有陪着今秋说了一会儿话。 说了自己写不出歌的烦恼,离开了人的伤心,以及盼望着母亲能醒过来。 直到今夏见洛可可瞌睡都打了三次,便决定先和洛可可回去休息,一切明再说。 可到了明。 今夏便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。 今秋失踪了。 今夏懵了。 一个植物人,怎么就失踪了? 今夏连忙赶到医院,病上空空如也。 医生说:“病人大概是醒了,在护士医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,自己离开了医院,家属最好想一想病人有可能去的地方。” 今夏立即联系了所有可以帮忙的人。 包括苏情莫娜、白溪柯老大、就连季宣也在内。 只是茫茫人海,就凭一身病服去找人……也过于困难了。 医院调取了监控,判断出病人离开的方向。 众人四下寻觅。 但无果。 包括凤凰山神病院、曲家、村里的老家。 四处寻觅,都没人。 今夏慌张的哭泣。 都是她不好、她应该在母亲身边照料的,而不是为了自己休息而回去。 洛可可见今夏这样,更愧疚了。 “夏夏,我们再找找,总是能找到的。” 只能继续找,否则还能怎么办。 就在一天过去,天即将变黑的时候,今秋自己回来了。 她穿着医院的病服,头发散着,手里却拿着一份被皱又摊开了的纸张。 今夏猛地将今秋抱住,眼泪不停:“妈、你去哪儿了啊。” 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。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妈妈,如果又一次不见了,她都不知道会怎么样。 她失去的太多,再也不能失去妈妈了。 今秋理了理凌的头发,将手上珍宝一般的东西递给了今夏。 今夏注意到了她的手上,是脏污,她下意识拿手帕帮今秋擦拭干净。 今夏还处在兴奋当中,兴奋自己找到了妈妈,兴奋妈妈恢复了,兴奋于孤苦无依的人还有妈妈陪伴在侧。 “你看,这是曲谱,妈妈当年唱戏曲时的谱子,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……你要是不会唱,妈妈教你哦……” 今秋认得今夏。 言语之中是宠溺。 但今夏却察觉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。 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。 直到今夏看到了今秋所谓的曲谱上画着七八糟的线条,今夏收紧了手心。 这……本就是废纸。 被皱了的废纸团。 上面还沾染些许的油污。 明显是今秋从垃圾桶里面翻找出来的东西。 “你听妈妈唱哈……是你外公当年教的……海岛冰轮初转腾,见玉兔,玉兔又早东升,那冰轮离海岛,乾坤分外明,皓月当空,恰便似嫦娥离月,奴似嫦娥离月,好一似嫦娥下九重,清清冷落在广寒,啊,在广寒……” 今秋不光唱,还跳了起来。 花旦的走步,窈窕的身段,竟是显现出了几分年轻时候的风采。 今夏的眼眶红了。 她知道妈妈去找曲谱,是因为自己昨天跟她手没有曲子可以唱歌。 今秋是因为记挂着女儿的事儿才醒来的。 妈妈……对不起…… …… 今秋虽然醒了,但神状态并没有恢复正常。 因为在神病院被折磨。 不管是物理上的伤害,还是药物上的伤害,都对病人造成了不可逆的问题。 医生说:“能醒来已经算奇迹了,对于这一类神病患者,并没有特效的手术方式,只能靠家人陪伴,协同药物作用,或许还能有康复的机会,我们建议家属将病人接回家,一来是让病人得到更好的照顾,二来也能省却一部分的医药费,神病患者在医院的费用会比普通病人高很多,还希望今夏小姐体谅。” 今夏当然明白医生说的话。 几乎是没有选择的,今夏将母亲带回了家。 洛可可有帮忙,白溪姐也有帮。 但今夏知道,这不是长久之计。 她回到了医院对面的酒吧,想继续之前的洗碗工作。 酒吧经理见到她很奇怪:“咦,你怎么还在这儿?那位不是说已经不需要了吗?” 今夏不解:“那位?是哪位?” “君家二少爷啊,他不是说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吗,让我们自行处理掉那台又笨又重还不实用的天价洗碗机。” 今夏愣住。 酒吧经理又说:“难道你们分手了?” 今夏低下了头,一脸的失落。 酒吧经理以为自己猜对了,前后联想了一番,便道:“小姑娘想开点,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拥有的,今天他觉得你可漂亮想追你,明天就会觉得别人可漂亮去追别人了,人呐,务实点好,你要是想打工,我这边还缺人工洗盘子的,你要不要来。” 今夏眼眶一紧。 没解释,独自走了。 她没想到,就一份洗碗机的工作也是君夜焰来安排的。 不知不觉,她过了马路,走到了酒吧对面的医院。 知道自己走错路了,但还是走了进去。 她晚饭没吃,打算去医院食堂打包三份带回去。 她走进食堂,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。 菜品也不多,只剩下美区的两三份东西。 那是今夏喜的甜汤和菜品。 她正要走过去,一个小护士提前过去找厨师点餐。 “这些,我都要了,多少钱?” 小护士是因为一场手术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,饿得慌。 恨不得吃下一头牛。 她来食堂只是碰碰运气,没想到正好看到了汤、甜品还有看似很美味但叫不出名字来的菜肴。 正在小护士准备付钱餐一顿的时候,厨师长却说了:“不好意思,这些不卖,是特别给人留的。” 小护士皱眉头:“给哪个医生的吗?” “不是,是给一个老板的女朋友,他女朋友经常加班吃不上饭,所以每天都让我们来准备,现在才七点半,要八点那人还没来的话,这些我可以再给你。” “为什么是八点?” “因为呀,八点钟,新鲜的汤和菜品就做好啦,既然有新鲜的准备好留给那位,那现有的这些不那么新鲜的就不要了。” 小护士惊叹:“这是每天都会单独给那人女朋友留一份的啊,还是留最新鲜的?” “是啊,有钱人老板的女朋友嘛,比不得的。” 小护士噘嘴:“啊,真羡慕啊!”nancHAng791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