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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阳本纪(NP 高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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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未成沉醉
时间: 2024/07/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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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从此不信神佛,不修正法,只 下一章 ( →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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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机缘巧合大抵如此。 等到竺法成反应过来他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,已是双颊热似火烧云,两眸晕作一泓水。 羞也羞得,怕也怕得。 可他转念又想,本不就是为了昭公主才作的打扮、奏的胡乐、跳的佛舞么? 误以为她看不见的时候那般大胆,难道知道她眼睛好了,反而现生出些羞心来? 那厢竺法成还在思绪万千,这厢李琮却早将人搂在怀中,她背靠着大雄宝殿里的金漆楠柱,一手扣住璎珞之下的粉珠儿,一手向霓裳深处捣而去。 门户半开,清风徐来。 刚冒出头的月亮被卷集着的乌云摁了回去,睡莲铺的池塘里氤氲着吹不散的水汽。 似乎,要下雨了。 李琮卸了金簪,下锦袍,铺在地上,而躺在她腿上的竺法成犹在轻出汗。那散漫的青丝掠过紧致的体,有意无意间勾起凡尘俗世之中最深的情。 “法成好大胆。” 李琮嘴里说着调情的话,眼睛却不往竺法成身上瞧,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檀木座上的谨慎佛像。 说起来,竺法成眉长眼亮,齿白肌细,身不阿曲,脊背平直,具足叁十二相。与那金身佛像相比,除了一身象牙白之外,倒也不差什么。 佛子与佛。 长得像,也正常。 李琮一笑,只觉自己所思所想是大逆不道,可做不该做的,造不该造的孽,实在比平常生出许多额外不该有的刺来。 百般情由她而生,千种念由她而起。 竺法成从未有过这样刺的官体验,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躲开李琮的触碰,可这次躲了去,焉知阿琮还肯不肯再碰他? 于是,只好在忍耐与享受之中静默不语,顶着张滚烫面皮在佛祖面前忏悔不已。 戒戒,有不戒。 他既生就倾国倾城之貌,雕玉琢之身,不搞到手,岂不可惜? 从去年暮,到今天初夏,算起来昭公主也算克制久,久生情。 “我……贫僧……” 李琮手里着他,干燥的手指似穿花蝴蝶般来往于薄纱轻丝之间。竺法成不敢再去看佛祖金身,双目紧闭,两股战战,纤细的小腿出于惯不住弹跳,就连脆弱的膝盖也泛起一层珠光似的粉。 煞是好看。 李琮一不信怪力神,二未曾出家受戒,这件情事于她而言是越干越兴奋,但她很清楚竺法成心里要经历一番怎样的羞与挣扎,却还故意说道: “贫僧?原来法成还记得自己是个僧人。” 很羞,却也很快乐。 听李琮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,竺法成脸一白,睫微颤,竟是下两行晶莹热泪来。 李琮轻轻吻掉他的眼泪,做足了怜惜的样子,手上却没留一点情面,动作反而快了起来,惹得竺法成情难耐,扭动起来,口中支吾,似是求她不要再做折磨,最好给他一个痛快。 停嘛,是不能停的。 可痛快是怎样痛快? 竺法成还不知道。 窗外风声渐起,雨滴淅沥。 李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她瞧佛祖敛眉低眸,就好像是在责怪她一样。她使坏地笑了笑,给竺法成换了个姿势,叫他支棱着对准金身佛像,掰过他的脸,不许他逃避那道悲悯又威严的目光。 两个人犯下的罪,怎么要一个人来偿呢? “阿琮,我不后悔。” 犯戒破身,生死相随。 从十叁岁时遇见那癫狂的女冠出走西域,到十年后与昭公主在大兴善寺颠鸾倒凤,他做什么便认什么,绝不后悔。 此时的李琮还不晓得竺法成做了怎样的决定,她只觉殿神佛目谴责,叫她平几分不来。 “后悔?后悔也晚了。” 李琮只想出一口气,把着竺法成不肯放手,叫他正对金身佛像,状似小儿,身力。竺法成眼翻作白,浑身发烫,瞧那星星点点争先恐后地粘上佛祖金身,心里羞惭得不成样子,恨不得就此晕在李琮怀中。 而她仍是不肯放过。 林断山明竹隐墙,蝉衰草小池塘。 硕大的雨点砸向烟火缭绕的大兴善寺,可再大的雨也无法熄灭熊熊燃起的火。只那佛祖金身衬着殿烛光,折出如梦似幻的金属泽,为那有情人做快乐事更几分情趣。 竺法成愣愣看着李琮是疤痕的身体镀金泽,登时分不清哪个是她,哪个是佛,但觉金光弥漫,云霞遮眼,巫山梦断,牵惹愁肠。 或许,佛与她本无区别。 她就是他修的道,她就是他求的法。 她就是,心之所向。 李琮沙哑着声音,她忍不是从法成勾她来宝殿忍起,是从香花盛开的相遇忍起,是从大漠黄沙的驼铃忍起,是从一场场的雨和一夜夜的梦忍起。 总之,她忍得够久了。 李琮含着他的嘴巴,意有所指地说:“该轮到我了。” 什么? 竺法成生涩懵懂,神魂颠倒,被李琮翻了个个儿,在身下,驼峰鼻尖正对着如花处,淋淋的倒进檀香舌中。 他小心地伸出舌尖,颤抖地舔舐着。 李琮只着内衫,双臂撑地,下身儿架在竺法成的脸上,与背后的金身佛像重迭在一处,强迫竺法成认清眼下正在发生的事。 馆娃畔千年寺,水阔云多客到稀。 闻说来更惆怅,百花深处一僧归。 那雨哗啦啦地下,那水滴溜溜地,的水汽终于蒸出初夏时节难得一见的暴雨,从遥远的云头到温软的心头,浇得情壑崩塌,海翻腾。 隐隐地,他看见李琮身后燃起滔天大火。 “月长相望,宛转不离心。见君行坐处,一似火烧身。” 他低低着,只以为那火是镜花水月,眼中错觉。 热烈的火,烧着金身的佛。 所谓火焚身,不过如此。 李琮却勾着他的身,喂他喝下温润的体,敲着他的光头,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?哪来的傻和尚还在诗?” 竺法成浑身一颤,咕噜一声喝了下去,竟也尝出几分甜来。被李琮这么一骂,灵台清明,霎时醒来。哪里是什么火焚身? 竟是打翻的烛台烧着了经幡,熏人的烟气肆意蔓延,连那金身佛像都熔化发软,要倒不倒。 竺法成想要起身救火,李琮却把人摁住,喝道:“慌什么?” 她暧昧地笑着,指了指他的嘴巴,说:“做完再说。” 那是泼天的雨也浇不灭的大火,狰狞的佛像无声尖叫,绵的情人你追我逃,不管是有温度的火,还是没温度的火,尽付与太和十五年初夏时百年一遇的大雨之中。nAnchaNg791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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