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蝉四肢酸软,无力偎在人鱼的膛上,呼缓慢又沉重,双目茫然地盯着铺下的木架,那里有个熄灭的油灯。 烛结成了块儿,中间夹杂着一片片黏在上面的虫翅斑痕。 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软下去。 她以蜷缩的姿态承受,又受望勾扯,吐出燥热的息,面颊红一片。 人鱼意犹未尽似的,缓慢而坚定地往内小幅度轻顶,将剩下的一股股出。深处的膜浸透,渗进软裂的鳞,就像在,勾物,牵引出淋淋的水线。 安蝉眉头紧蹙,觉得小腹鼓,她小声呻,不自在地翻身侧躺,一大股体就顺着腿心了出来。 她浑身是汗,喉咙里发出累到极点的咕哝声,身体陷在人鱼怀里,就像藏在蚌壳内的一粒珠。 颈后稍,有蜷曲半的长发落在她的背上。人鱼低头去吻她的脖子,舔舐着向下,寻找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。 先是轻舔了会儿被咬噬的脖颈腺体,又将安蝉转了个面,在她的肩膀上含。 那个被子弹擦的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了,又他锋利的鲨齿撕开,安蝉疼得痉挛一下,人鱼强硬按住她的手臂,尽数舔尽血。 润的舌头绕着伤口打转,疼痛刹时缓解不少,黏凉的触又落在手臂的血痕上,带着兽类的野,却又称得上轻柔。 安蝉略微觉得有些不适应。 他舔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,紧密无间,就像在做什么细致的检查。 那团漉又厚密的头颅在安蝉不停晃动,长发垂坠进腿心,部好像也在下移,随着船的晃动与皮肤摩擦。 “不行……”安蝉扯住他的长发,使了一点力气,“那里不能、不能舔。” 甲板隙透出一线天光,扑簌而落,把他的肌轮廓和身体线条勾勒得张弛雄浑。 人鱼抬起头,上沾着润的水,威慑力藏匿在慵懒的姿态里,白睫下的浅金瞳在暗中像是要反出光来。 那是看猎物的眼神吗? 安蝉总觉得,德扎罗一直在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来容忍她,像逗路边的可怜猫咪,即便她张牙舞爪地竖起,也只会换来他成的轻笑。 “its?dirty……”他慢慢瞥向安蝉的腿间。 那或许是看所有物的眼神。 “擦掉……”安蝉立刻说,“擦掉就好。” 身上的伤口被舔舐后,表面浮上一层淡白的结晶,迅速滋生了一层膜,安蝉已经觉不到疼痛了。 她从人鱼的尾部滑下去,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布擦拭身体,最重要的是那把手,安蝉在地上捡到它,检查剩下的子弹,又擦了擦底部的防水漆。 三发。 这艘货船里至少还有十个人。 但是没有军舰护航,理应上是不能配备支武器的。 更何况有德罗扎在,即便是起了冲突,应该也不成问题。 现在应该思考的是,她得摸清楚这座船的航线,如果真在这儿缩个十天半月,不被憋死也要饿死了。 安蝉默默擦拭手,间隙中,又忍不住往人鱼的方向看过去。 人鱼倚在墙边,因为舱内狭小,尾巴盘踞着,身形太高,连背都要弓下来。他用尖锐的蹼爪刺进际的一沿鳞膜,撕开已经愈合的伤口。 蓝血汩汩出,那两颗子弹卡在坚韧的皮肤里,指尖探入,长而尖锐的指在里面抠挖。看起来都渗人的疼痛却只让人鱼息加重几分,弹壳砸地板上,落出清脆的响声。 安蝉脸颊发热,有点尴尬。 她记得自己在混中朝他开过。 而且不止一次。 为了不留痕迹,安蝉把地上的弹壳捡起来,擦掉蓝银的血渍,她开始主动示好:“你需要水吗?” 他好像不能在缺水环境呆太久。 他皮肤苍白干燥,尾巴的鳞片颜略黯淡了点,边缘因为缺少粘翕张起来,却依旧锋利到极点,像打磨很久的刀片,泛着锐利的光。 那形状和彩似乎带着致幻,危险又人。 人鱼倾身过去,重的息声带着热气,好像扑在了她耳侧。 安蝉汗竖起。 “为什么……会害怕。”人鱼扣住了她的,鼻尖贴近安蝉细细的脖颈,“我已经允许,你呼唤我的名字……” 安蝉心脏在腔里撞,紧张得冒汗,她问:“你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……” 话音刚落,外面倏然一道惊雷落下,震耳聋的声音让她打了个灵,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上的耳鸣和剧痛,脑仁里的体像被人用一子疯狂搅。 “人类无法得知我的名字……”人鱼往外瞥了一眼,透明的耳鳍抖动了下,那是紧迫的神。 “你的信息素,是玫瑰……”人鱼低语道,“Роза……我允许你用自己,来为我命名。” 船身晃得更加厉害,海水撞进来,舱板被破开,涌进源源不绝的海水。外面传来了呼救声,水手在降帆中受到攻击,尖叫戛然而止。 “祂来了……”naNchAnG791.COM |